扔下这句话,徐枫和唐建荣便放下船上的木筏离开了。
魏月佳一刻不敢耽误,立刻解开绳子,撕开黏住嘴的胶带。 低头看着被死死绑在身上的炸药,只有五分钟,现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根本解不开! 难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不行,她还有外婆,还有潘建桦,她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而起,让魏月佳逐渐冷静。 木筏缓缓靠岸,徐枫刚踏上去,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转身望去,破旧的船已经被炸毁,船身的残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桩买卖。” 另一边,开往边境的军卡上的潘建桦心忽然紧缩,疼的脸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却没有一次这么疼,剧痛中还带着从没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远察觉到,不由问:“连长,您没事吧?” 潘建桦紧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没事,再开快点。” 剩下的几十公里,他恨不得飞过去。 虽然营长一再说对岸有公安,但他还是放不下心,只怕魏月佳又什么好歹。 将近四十分钟后,潘建桦才赶到渡口。 然而那里只有一群公安,以及岸边被烧的几乎只剩龙骨的船。 潘建桦眸光一滞。 几乎是瞬间,他冲了过去:“魏月佳呢?她在哪儿?” 看见他,先赶来的曲国峰面色越渐凝重:“潘连长,我们赶过来时船已经被炸毁了,魏月佳……” 他顿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草丛。 顺着曲国峰的视线看去,潘建桦呼吸猛然窒住。 草丛里铺着一块尼龙布,上面是几缕白衬衫的残片,其中一片还绣着一朵淡黄色的兰花。 “今天烧火时衣服被火星子崩出个洞,外婆给我绣了多兰花,不仅补了洞,还更好看了,你看看。” 魏月佳的声音历历在耳,又化作无数把刀,狠狠扎在他心口。 潘建桦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徐枫呢?” “目前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开始在山里进行围剿,他跑不了。” 闻言,他想也没想,转身掏出枪往山里去。 程远眼见潘建桦将近失控,连忙阻止:“连长,你别冲动,没有ᵚᵚʸ营长的命令你要是擅自行动,是会受处分的!” 潘建桦像是头暴怒的公狮,发红的双眼翻涌着滔天的愤恨。 “松手!我要去崩了徐枫!” 他不只要在徐枫脑袋上崩几十枪,还要把他大卸八块! 程远根本拦不住,焦急又担心。 潘建桦向来沉稳果决,从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这时,营长黑着脸走过来:“你再这么意气用事,我先崩了你!” 他不是不知道潘建桦此刻有多心痛,可现在如果只为拼一口气报仇,等待潘建桦的就是不可估量的处罚。 潘建桦目眦欲裂,滴血般的眼睛死死看着营长:“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 “潘建桦,别忘了你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听着营长的训斥,潘建桦握着抢的手紧了又松。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军人,可军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保卫国家,却保护不了最爱的人…… 从没有过的挫败,让潘建桦心如刀割。 如果他再快点,再快点,魏月佳也许就没事…… 这时,一个公安急匆匆跑来。 “曲队长,下游有个乡亲报案,说在河里救上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