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古怪香气自摔碎的地方飘来。
沈夙鸢脑子发蒙,心重重一沉。 “臣妾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 谢景修冷斥:“你将这麝香的香炉送到浅妃那儿,不就是想让她无法育有皇子吗?沈夙鸢,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 歹毒…… 谢景修竟然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沈夙鸢只觉五脏六腑仿若都被这两个字割开,鲜血淋漓。 她惨然一笑:“是浅妃这样同您说的?陛下何时变得如此武断了?” 谢景修满眼厌烦:“你可知她已怀上朕的子嗣,却被你这毒妇害得差点小产!” 大脑一瞬空白了,回过神,沈夙鸢强忍痛意辩解:“这香炉不是臣妾送的,是浅妃故意冤枉臣妾,还请陛下明察!” 见她这个态度,谢景修心中却怒意更甚。 他冷哼一声:“传令下去!皇后因妒生恨,蓄意谋害皇嗣,禁足凤仪宫三月,暂将凤印交由浅妃掌管!” 凤印是皇后的象征,也是执掌后宫的权限。 沈夙鸢心头涌来的血腥味直冲喉咙,被她死死咽下。 她紧紧咬牙:“陛下罔顾事实,定要罚臣妾禁闭可以!但凤印,臣妾绝不会交给一个敌国人!” 见她竟还在坚持污蔑浅妃。 谢景修眸色冷厉,讥讽道:“皇后不愿交出凤印,不过就是贪恋权势罢了,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臣妾并非……” 沈夙鸢的话还未说完,谢景修已经冷冷打断了她。 “不必多说,朕就当以前是看错了你!” “就算没有凤印,有朕口谕,浅妃同样能代皇后掌管后宫!” 语毕,谢景修甩袖离开。 他就这么怒气冲冲来,罚了她后又急匆匆走。 从头到尾,对她苍白的脸色视而不见。 见谢景修离去,贴身侍女羽灵疾步上前扶住沈夙鸢,心疼不已:“娘娘,陛下未免太过狠心。” 沈夙鸢沉默许久,才缓缓摇头:“不怪他,隐月擅工于心计,如今陛下不过是被她蒙骗。” 一连两月,沈夙鸢被禁闭凤仪宫。 直到这日。 沈夙鸢喝完药,羽灵匆忙从外归来禀告。 “娘娘,已抓到隐月向宫外传递消息的探子!审问后得知那隐月之所以能这么轻易进宫,乃是左丞相推波助澜,如今整个左丞相府就是南蛮探子的庇护所!” “岂有此理!” 沈夙鸢神色冷厉,将药碗重重一放。 早在之前她派人去盯着隐月,既入皇宫,隐月必定有所图谋,就等她露出马脚。 如今证据确凿,谢景修定能看清隐月真面目,不受蒙蔽。 至于隐月肚里那个孩子…… 沈夙鸢心口刺痛,闭了闭眼,不愿多想。 半响,她睁开眼,冷冷道:“替本宫穿上朝服,觐见陛下。” 踏出凤仪宫。 有侍卫拦住沈夙鸢:“皇后娘娘,您尚在禁闭期……” “本宫有要事禀明陛下,倒看谁敢拦我?” 沈夙鸢虽双目失神,可气势凛然,无人敢挡。 她就这么直奔御书房而去。 推开御书房门。 “陛下……” 见了她,谢景修神色冷厉:“皇后可知禁闭二字的含义?” 沈夙鸢挺直背脊跪了下来。 “左丞相通敌卖国,与南蛮圣女隐月勾结,人证物证俱全!罪大恶极!请陛下莫要被蒙蔽了!” 她双手递上密信。 谢景修接过一看,神色陡然冷沉。 沈夙鸢坚信谢景修在这事上总会有正确的判断。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蓦地从屏风后传来:“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家清清白白,不容姐姐这般污蔑!” 伴随着娇柔声而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正是隐月! 沈夙鸢愕然万分—— 御书房乃是国务重地,隐月怎能在此?! 随即,只听谢景修冷冽声倏然响起。 “皇后该知,诬告通敌可是欺君重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