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大事吗?” 顾临风顿时惊愕不已,父皇竟然不在意? 难道他多此一举了? 庆安帝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悦,“这点小事也要参晋王一本?无论如何他也是你四皇兄。 你身为太子,何必处处针对晋王?朕让他去定西,是替朕守护这大好河山,你又有什么不满?” 顾临风被说得哑口无言。 本想着如此一来,能让庆安帝派兵将顾承烬捉拿回来,顺势夺了他的兵符。 不料,竟是这样的结果。 顾临风斜睨着庆安帝,迂回道,“父皇,儿臣只是,只是怕晋王忤逆父皇的意思。” 越是说到最后,他的话越是无力。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是弄巧成拙了? “太子还有旁的事吗?” “没,没有。”顾临风连忙摇头否定。 “那就回吧,朕还要批阅奏折。”庆安帝说着,垂下眼眸,打开奏折,继续看了起来。 无奈,顾临风只好行了一礼,灰溜溜地转身出了书房。 他疾步朝宫外的方向走去。 无人的地方,脸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 只是,未走出去几步,他倏地顿住脚步,立即转身去了琼华宫。 刚穿过琼华宫外的屏风,皇后的视线已投射过来。 “太子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母后,计划有变。” “什么计划有变?”皇后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顾承烬居然今日就出发了,儿臣去找父皇控诉此事,却被父皇当头痛斥一顿。” 闻言。 皇后咬着嘴唇,凝起眉心,眼底迸发出狠毒的光芒,脸上浮起一抹扭曲。 本来给顾承烬施以蛊毒,但最后他们却安然无恙。 搬出先帝遗愿,他顾承烬却能做到有恃无恐。 关键是庆安帝也没有强制他同意,竟然是搁置不作为的态度。 “本宫早就说过,晋王并非善类。你父皇如此,就是为了拿他牵制你。” “母后,儿臣前来,就是为了提醒母后取消之前的计划,再从长计议吧。儿臣说完了,先走了。” “太子是如何打算的?”皇后急急忙忙站了起来,缠住顾临风的脚步。 “儿臣自有安排,母后稍安勿躁。” 说罢,顾临风大步流星地出了琼华宫。 …… 另一边 苏梨浅和顾承烬上了马车。 身后跟着王府一众侍卫。 马车里,顾承烬给苏梨浅拢了拢披风。 “天气越来越冷,再过些日子浅浅要穿斗篷了。” “嗯,紫玉都给我准备好了,王爷放心就是。” 苏梨浅清眸流转一笑,瞳仁清澈透明,笑意在唇边漾开。 马车约莫走了一炷香时辰。 苏梨浅漫不经心地挑开车帘一角,朝外望去。 不经意间,她的眼睛望向右前方高高的听风阁。 男子一袭青衣,倚着栏杆,正盯着行驶中的马车。 他的身姿修长,衣带当风而立,在阳光的洒照下,更显悠然,有种宁和淡漠的感觉。 虽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知道是他。 见苏梨浅的眼神如此专注,顾承烬的眼神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视线聚焦。 在确定那人是谁后,顾承烬一把扯下了车帘。 苏梨浅立即扭头看了他一眼。 就见,他那双方才还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脸色也冷了几分。 “顾承烬,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她打趣道。 “当着本王的面看别的男人,再问本王是否吃醋,浅浅是不是要好好同本王解释解释?” “我是正好打开车帘,恰巧看到他,或许这是他同我告别的方式吧。 我平时对王爷可是死心塌地,你还会对我不放心? 宁柏禹是好人,不过,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苏梨浅看着顾承烬阴黑的脸色,讨好一笑。 在宁远侯府别院的那段日子,后来,她发现了宁柏禹对自己的心思。 顾承烬有所发觉也不足为奇。 虽说她和宁柏禹之间什么都没有,但这个时候她要认怂。 眼前的男人吃起醋来,太可怕。 苏梨浅环上顾承烬的胳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喜欢的是王爷这款,就好比现在,慵懒中都自带王者气息,还有种睥睨天下的气质。” “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还坚定。”苏梨浅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吗?” “有,当然有!” 苏梨浅抬手,触碰他绝色俊朗的脸庞,手指从太阳穴位置,轻抚至他完美的下颌线。 “瞧瞧这颜值,简直就是视觉震撼。只一眼,就足以让我沉沦。” 她的手又下移,停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瞧瞧这身材,简直是超级无敌棒。王爷若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还有吗?”顾承烬心花怒放,很是受用,继续追问。 苏梨浅努了努嘴,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顾承烬,给你脸了,没完了是不? 但她还是冲他眉眼弯弯一笑,“瞧瞧,就连生气的样子,都透着傲气和强势,我喜欢。” 真没了。 这是最后夸他的一句。 再问,也没了。 顾承烬的头靠近苏梨浅,别有深意地说,“本王这么好的男人,浅浅要好好珍惜,好好享用。” “彼此彼此,我这般美好的女子,王爷要格外珍惜。”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车外高头大马之上的凌西,眉头拧到了一起,又狠狠地撇了撇嘴。 这两人自我定位这么高吗? 数月前,自家王爷瘫在轮椅上时,可是破罐子破摔,认命了的。 现在…… 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162章 这不过是开始 第162章 这不过是开始 马车一路前行。 苏梨浅也躺在软榻上,睡了一路。 直至一个颠簸,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目之所及,顾承烬正端坐身旁,认真翻看着书卷。 “王爷,到哪了,几时了?” 顾承烬放下书卷,回过头,摸了摸她的小脸,“已经出了京城,现在也早已过了午时。” 苏梨浅懒洋洋地坐起身,头靠在顾承烬的肩头,娇嗔地说,“我睡了这么久吗?王爷怎么没叫我?” “本王看你睡得正香,想着让你多睡会儿。既然醒了,我们去找个客栈用午膳?” “好。” 顾承烬朝马车外喊了一声,“凌西,就近找一家客栈,用午膳。” “是。” 凌西立即策马朝前奔去,待找到一家客栈后,又迅速折返回来,带领车队朝客栈方向前行。 一会儿的工夫。 马车在客栈门前缓缓停下。 苏梨浅扶着顾承烬的大手,下了马车。 店小二笑脸相迎,“敢问客官是住店还是用膳?” “用膳。”凌西说。 “好嘞,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满眼含笑,带领几人过去就坐。 顾承烬点了苏梨浅爱吃的菜。 彼时,邻桌几个粗野大汉正津津有味地讲着民间传闻。 “你们知道吗?听说苍狼帮的洪帮主死了。” “苍狼帮可是好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