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建筑几乎都被夷为了平地,连那颗挂满红飘带的榕树也被砍去。
宋佩慈脸色苍白地扫视着这片颓垣废址。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和关于傅廷烨的记忆一样破碎成了一地残片。 一张告示贴在一旁残破的墙上。 她走近一看,是改建通知,而文尾是阮氏集团的印章。 宋佩慈眼眸一怔。 一时间,她的心如同灌进冷风一般抽疼着。 是傅廷烨,他……居然把这儿拆了。 宋佩慈呆坐在被砍掉的榕树墩旁,直到天黑才抬起僵硬的腿离开。 漆黑的天空开始下起雨。 她找了个屋檐避雨,但寒风还是侵蚀着她单薄的身子。 她紧紧抱着双臂,看着雨越下越大,眼神空洞而迷茫。 突然,她感觉小腹中有什么动了一下。 宋佩慈一时惊呆了,她颤颤的把手放在腹部,许久,好似又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俘获了她,她的心一瞬变得又酸又软。 眼中不自觉涌上一层晶莹。 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一个孩子,在这无人的寒夜,独属于她的孩子。 雨越下越大,宋佩慈却不敢再淋雨。 她左想右想,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 她缩在屋檐下,远处,却有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也朝着屋檐而来。 浓烈的酒味在来人靠近时袭来,宋佩慈眉头一蹙,恶心感不断从胃部涌上。 那醉汉打了个酒嗝,发现了宋佩慈。 四下无人,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突然带起不怀好意的笑:“姑娘,这么晚了,咋还一个人?” 宋佩慈没有理会,心底却有些不安。 谁知醉汉得寸进尺的朝她伸出了手:“天这么冷,我给你捂捂……” 宋佩慈伸手阻挡,却被用力拽住,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放开我——!” 她惊恐地大叫着,却被醉汉狠狠地拽着压在地上! “不要!殪崋滚开!救命啊——!” 拼命挣扎中,宋佩慈慌乱地摸到一块石头后,用力地砸向醉汉的头。 醉汉痛呼一声,捂着头倒在一旁。 宋佩慈忍痛爬起,踉跄着跑入雨中。 倾盆大雨中,她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地跑着。 身体的每一处的痛意让她直冒冷汗,但她不敢停下。 跑到孤儿院附近,突然,身后突然驶来一辆车。 宋佩慈噙着泪的眸中划过一丝希冀,她立刻挡在了路中间。 宾利车停下,司机诧异地看着车前的人:“是夫人。” 闻言,车后座的傅廷烨眉一蹙。 宋佩慈见到这熟悉的车,仓皇的眼眸一亮,冲上前拍打着车窗:“斯然!救救我!救救我!” 她余光瞥了眼,恐惧顿时爬上了心头。 那醉汉已经摇摇晃晃地从巷子口从这边走来。 傅廷烨见她如此狼狈,眉头不由紧蹙。 但想到赵明薇的事,立刻拉下了脸:“开车。” 司机一愣:“总裁,这……” “我说开车。”傅廷烨语气骤冷。 司机一哆嗦,连忙发动了车子。 宋佩慈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车子开始向前移动。 “斯然……斯然!” 她忍着腹部的剧痛,追着那如同希望渐渐远去的车哭喊着:“别扔下我!斯然!” 猛然间脚下一滑,宋佩慈摔倒在地。 痛苦的被雨声尽数掩盖,她双腿猛颤着,只觉一股热意缓缓从腿间流出。 宋佩慈惨白着脸爬起来,裤子却已经开始被染红:“不……不……孩子!” 她踉跄着往前跑,身后醉汉却已经追了上来。 “臭婊子,敢打我。”醉汉一把揪住了她头发,再次将她拖进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