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和感情都耗在她身上了吗？与其这样被她耍着玩，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

　　“蒋星柔，你疯够了没有？！”

　　方隽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在她前方炸响，蒋星柔被吓得心脏一紧，顿时住了口。

　　方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他的眼眸森然，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全身都散发着凛然到极致的气息，仿佛她要是敢再说一句，下一秒，他就能直接把她扔出去。

　　蒋星柔被他强大的气势震住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方隽的声音仿佛淬着冰霜，“那我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算不是她，也不可能是你。”

　　蒋星柔浑身僵硬，许久都无法动弹，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扭曲到像是卡住了的磁带：“凭什么？这么多年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她！凭什么不可能是我？”

　　“凭我不喜欢你。”

　　方隽的回答丝毫不带温度，冻得她又是一颤。

　　他竟然那么明明白白地说不喜欢她！

　　他喜欢的是谁？那个勾三搭四、脚踏两只船的程夏吗？

　　方隽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她在他这里已经发疯得够久了，他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尚恒。”

　　尚恒很快推门进来：“方总。”

　　“带蒋小姐离开。”

　　这是连看都不想看到她了，未等尚恒应声，蒋星柔怒声嚷道：“方隽，你就这么对我！”

　　方隽睨了她一眼：“给你自己留点体面。”

　　蒋星柔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笑意，随后笑意扩大，她越笑越大声，仿佛要将胸腔里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方隽，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在你对我说着这些冷酷无情的话的时候，你喜欢的那个人，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甜蜜到乐不思蜀呢。”

　　她边笑边吐出沾满恶毒的话，“你比我更可悲。”

　　尚恒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看到方隽额角的青筋凸起，下颌线条紧紧地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里像要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他一转身，加大了力道，直接推着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蒋星柔出了副总办公室。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半拉半扯的将她塞进了电梯间。

　　随后按下一楼的按键，又按了关闭键，赶在门关之前退了出来。

　　他给前台打了个电话：“送蒋小姐出门，没有方总的允许，别让她上楼。”

　　挂了电话尚恒回到副总办公室，和方隽回话，却见他坐在待客区的黑色单人沙发上，身体前倾，曲着手肘撑在腿上。

　　他垂眸盯着虚空的某处，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尚恒却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知道蒋星柔这个癫婆和老板说了什么，令得他这么失了方寸。

　　他踌躇着要不要上前问问他怎么了，就见方隽倏地站了起来，回到办公桌前拿过放在一侧的手机。

　　方隽看了尚恒一眼，语气还是极冷：“你先出去。”

　　尚恒顿了一下，还是开门出去了。

　　方隽很快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就静静地靠坐到沙发上。

　　沪城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室内只办公区域开了一盏灯，他无声无息地坐在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几乎与同色的皮质沙发融在了一起。

　　五分钟后，手机如他所料响了起来。

　　他点了接听键，那边很快传来了程夏急切的声音：“方隽，怎么回事？苏南姐说你要中断首刊的采访？”

　　“对。”方隽的声音很淡。

　　程夏的面色苍白，捏着手机避开其他人，走得更远了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她想了下，不管出了什么事，现在重要的是首刊，这个时间点要再出问题，她根本没办法和团队交待。

　　她放缓了语气，几乎是用了哄孩子的口吻：“封面和刊内的照片都拍好了，剩下的就是现场采访了，两天，不，一天时间就能完成。”

　　方隽扯了扯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但憋闷的感觉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想要首刊继续下去？”他的眼前闪过刚才从蒋星柔ipad上看到的照片，眸色暗得如深潭。

　　“那就自己过来找我谈。”

第72章 你自己选

　　程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蹙得更紧了：“方隽，我在豫城。”

　　方隽的声音仿佛沁着寒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感：“要么今晚就出现在我面前，要么你明天找别人完成首刊，你自己选。”

　　怒气喷涌而出，压都压不住，程夏的嗓音也跟着抬高，对着电话那头喊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方隽的身影落在暗处，放在身侧的一只手握得紧到不能再紧，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我早就疯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夏握着手机，浑身脱力一般，脚下无力直接靠在了银杏树上。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头绪。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虽然她和严阳之间出现了一些风波，但说开之后，至少表面上看来，他们的相处还和之前一样自然。

　　摄影师孙宇也有了拍摄思路，趁着这会儿风景和阳光都正好，他们商量后，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方便严阳换了衣服直接拍摄。

　　这样明天就可以集中素材收集的事情。

　　苏南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告诉她方隽要停了后续的采访，毫无理由的。

　　她赶紧给方隽打电话，得到的却是，想要首刊继续下去就自己去找他谈。

　　程夏觉得一切都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烦躁的感觉愈加强烈，她咬了咬后槽牙，很想贡献几句骂人的国粹。

　　本来这几天就能完成采访，后面就是正常走发刊流程。这么关键的当口，他却说要拒绝采访。

　　他说让她来选，可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想要首刊顺利推进，她只能回去找他。

　　程夏深吸了几口气，快速地整理了情绪，回到齐澜身边。

　　齐澜见程夏的面色苍白，吓了一跳：“程夏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程夏现在没什么力气和她解释，摆了摆手：“查一下回沪城最近的航班。”

　　齐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回沪城？”

　　“对，我要赶回去。”

　　“出什么事了吗？”

　　程夏看了眼一直在忙碌的几人，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乱了阵脚。

　　“不是什么大事，放心，我会处理。”她抓着齐澜的手，“明天的素材收集，你来负责，就按着我们之前商量的来。”

　　齐澜的面色微僵，感觉事情并不像程夏说的那么简单。明天这边由她来主导，可她一直都只是辅助程夏……

　　她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程夏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指：“齐澜，豫城这边的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

　　说完催促她赶紧帮忙订回去的机票。

　　齐澜来不及思考，顺着她的话拿起手机查询，今天最后一班回沪城的飞机在两个半小时后起飞，错过这班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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