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嘴喷什么粪。” 陆珺莞也顾不上再去恨她,赶忙对下人们吩咐道:“快去附近找找,定要找到二少夫人。”蓱 可颜哭得梨花带雨:“我家小姐不会真被风吹跑了吧,我家老夫人写信来说还等着她年节回去团聚呢。” “休得胡言乱语。” 陆珺莞不悦道:“马车尚在,你也在马车里,怎会她单单被风吹跑了。” “哎呀,不行,得赶紧将此事告诉二哥。” 江云轻一路高喊着就冲进了凤雅阁里。 听到喊声,不少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各房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蓱 “恶人自有天收,这败家娘们,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终于将她带走了。” “也不知文谦究竟看中了她什么,容着她没完没了的败银子,却就是不肯休了她。” “咳,她就是个狐狸精,有什么好说的。” 陆文谦与陆文靖正坐在院子里品茶,忽见小赘婿心急火燎的冲进来,嘴里嚷着奇怪的话。 听到什么“二嫂被妖风卷跑了”,陆文谦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陆江氏,你怕是病得不轻,哪来的什么妖风,烟阳城的风又如何能将人卷走?” 陆文靖瞪眼看着他。蓱 江云轻辩驳道:“那许多人偏偏就二嫂与惠远妖僧不见了踪影,有人亲眼看见老和尚飘向了天际,二嫂不是与老和尚一道飘走了还能是什么。” 陆文谦剑眉微蹙着却陷入了沉思: 她莫不是趁着混乱逃跑了吧? 第055章:赌钱赌出道理来了? 陆文谦仅是随意的想了想,就觉得自己这娘子不可能逃走。朋 一来,她那养母还在老宅; 再则,自己并没亏待她,每月给她这么大一笔银子做花销,这待遇怕是连宫中皇后也不及。 试问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如此纵容她,她没理由逃走。 而且,陆家耳目众多,没有休书或是和离书,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容身之处。 “会不会是彦朝侄儿趁机掳走了二嫂?” 陆文靖连忙问道。 想到二嫂与陆彦朝平日里的瓜葛,他最先联想到了此处。朋 “定是如此,定是如此呀。” 江云轻赶忙附和:“我这便去问问彦朝。” 他前脚刚挪步,就被陆文谦喊住:“胡闹。” 自己那侄子并非糊涂之人。 他若仅是贪图沈家女的姿色断不会行这种龌龊的勾当,这毕竟有损声誉甚至还会背上官司。 若是因为别的,沈家女能值得他冒险的无非是《蓝华医经》。 可这妇人手里那本医经早被陆彦朝哄骗了去。朋 眼下的陆沈氏并没什么东西能让他这般冒险。 陆文谦在心头想了一阵,忽然有所警觉。 自打陆沈氏去了趟玄都观之后整日里变得稀奇古怪的,又是驾纸鹤又是摆弄符纸之类故弄玄虚的把戏。 近来她总是念叨着那道观,想来是偷溜去了玄都观吧。 “无需去寻,她......自己会回来的。” 语气淡淡的丢出几个字,陆文谦不动声色的推着轮椅慢悠悠的回了屋。 “你家姑爷和小姐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朋 陆文靖纳闷的看着可颜,一脸茫然。 可颜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姑爷的心思。 说他疼惜自家小姐吧,可自己的夫人失踪了他硬是半点也不着急呀。 但要说他冷漠薄情,他偏偏又是如此纵着小姐,逢人便说两人如何的恩爱。 实在搞不懂呀。 几人一筹莫展之际,院外忽的有家丁急急忙忙奔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不好啦,三娘跑到彦朝少爷院里去理论,还带了好些人,快要打起来了。” 江云轻一听,眉头皱得紧巴巴的连忙往藜榕院里跑。朋 陆文靖嘱咐吉甄、可颜照顾兄长,自己也跟了过去。 到得藜榕院里,正见陆珺莞和唐幼宁针锋相对着骂的正欢。 “姑母,大晌午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二婶不见了你不去寻二叔,却跑来藜榕院兴师问罪。” 唐幼宁嗓音娇滴滴的斥道。 “退一万步来讲,二婶跑去赌场里赌钱输的也是西苑银库的银子,碍不着我家官人什么事,他何必冒着开罪二叔的风险去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 “他还怕得罪你二叔?” 陆珺莞不满的看向屋内的方向:“你进去问问你心心念念的彦朝哥哥,你二叔昏迷不醒时他都对你二婶做了什么?”朋 “他能做什么?” 唐幼宁咬了咬牙。 这些日子虽然也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官人那日在柴房准备逼着姐姐签卖身契,逼她做妾,可这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想为她拦自己的花轿出口气而已。 陆珺莞懒得再理会这没头脑的小庶女,直接冲着屋内喊道:“彦朝,你给我滚出来,做了恶事还不敢承认,你算什么七尺男儿。” 内堂里,陆彦朝一直平心静气的品着冬日里的新茶,一旁的吉平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却是直捏冷汗。 经过张笙之事,陆彦朝如今倒是学乖了,本不想理会姑母,可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忍了许久终是起身走了出去。 “姑母,你别胡闹,我没事劫走二婶做什么。”朋 陆彦朝扭头瞥了眼身旁的小娇妻,冷哼道:“难道我陆彦朝身边会缺女人?”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逼你二婶签卖身契?” 陆珺莞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我......” 瞧着小赘婿和四叔都赶了过来,陆彦朝面露难为情。 心里的苦实在难以启齿。 他一直惦记着沈知意那副好皮囊不假,可那日不过是觉着陆文谦没了活头,沈知意也难逃一死,才想着将她收入囊中。朋 如今陆文谦好端端的活着,他自是不会为了个女人与陆文谦过不去。 唐幼宁也很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迟疑着开口问道:“彦朝哥哥,你让二婶签卖身契不过是为了替我鸣不平对不对。” “当.......然是这样。” 陆彦朝紧抿着唇角捏了捏拳。 那妇人往常巴不得每天都想着偶遇自己,如今却连看也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他心里充满了恨意。 陆文谦能每月拨给她十万两银子,自己堂堂陆家家主能满足不了她这点欲望? 他越想,心头的愤怒越重。朋 “二婶是长辈,做侄子的本tຊ不该多言,可她半点不自重,当着众人的面拦幼宁的花轿,给她难堪,我身为幼宁的夫君,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子受委屈。” 陆彦朝眉眼一沉,恨恨道:“如今她更是变本加厉,将府中上下弄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咳,彦朝啊,这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你二婶她是蛮横了些,可府上方才的乌烟瘴气好像也并非你二婶弄的,她怕是没这么大能耐吧。” 江云轻沾沾自喜的笑道:“要说她赌钱这事嘛,我突然觉得你二婶也不全然是没脑子的,她整日里将那刘公公哄得乐呵呵的,大家扪心自问,刘织造来烟阳城好些日子了可有寻过我们陆家半点麻烦。” “姐夫你要这样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陆文靖如梦初醒,跟着附和。 这两年陆家内部越发混乱,尤其是今年二哥病倒以后,各处的生意多多少少都懈怠了许多,若真是让织造署查问,即便宫里有人罩着怕是也能挑出一堆毛病来。朋 难道这才是二哥纵着二嫂去赌钱的真正缘由? 想到这里,陆文靖不由得恭维起了二哥的深谋远虑,觉得自己太过肤浅了。 “你们......你们都是什么歪理?” 唐幼宁气得不轻:“赌钱还赌出道理来了?” 明明就是那狐狸精触犯家规,竟被这群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听上去还像是委屈了那狐狸精。 “咳,横竖兄长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