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昭阳殿灯火通明,
李琰浑身散发低气压,他盯着内室中昏迷的小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才刚进宫,阿稚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真是气死他了。 太医宫人跪了一地,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疯狂祈祷躺着的那位早点醒来,救他们于水火,眼前的圣上简直太可怕,呜呜。 “嗯,唔。” 床榻上的宁稚不舒服的皱起眉,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李琰严肃的面容。 “皇上!” 宁稚嗓音沙哑,想要起身。李琰见状快步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阿稚,还难不难受?” 温热的大手附在自己的肩膀,宁稚无法起身,“臣妾没事,谢陛下关心。” 李琰感觉到手下的娇躯隐隐有些颤抖,心下无奈,“阿稚,别抖。” 宁稚更害怕了,本来身子就难受,一睁眼又看到威严的帝王,小珍珠不受控制落下,带着哭音,“我,我不怕。皇上...可以松开了吗?” 李琰伸手接住一颗小珍珠,放到嘴边,啧,咸的。 放是不可能放开,李琰把宁稚搂紧怀里,诱哄,“好,我松开,阿稚不怕啊。” “乖,告诉我,阿稚还有哪难受?” 怀里的宁稚被搂紧,懵了。我说的是放开不是抱紧,哭都忘了。 “呵呵。” 李琰被宁稚懵懂的表情逗乐,忍不住低笑出声。 “陛下,药煎好了。” 这时,春和端着药进来,看见帝王怀里的宁稚,喜上眉梢。娘娘醒了! “嗯,放下吧。” 李琰让春和将药放在旁边的桌上,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出昭阳殿。 ...... 等到殿中只剩李琰和宁稚两人,李琰放开宁稚,拿起桌上的药。 重新走到宁稚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轻轻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阿稚,来喝药,啊。” 像对待小孩一样的动作,宁稚的脸上慢慢升起红霞,“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好。” 磕磕巴巴的说完,宁稚从被子里伸手,想抢回药碗。 李琰怎么能让她如愿,“爱妃,你身子不便,就让为夫照顾你。” 为夫,宁稚听李琰自称夫君吓的又要下床行礼。 李琰扶额,怎么愈发胆小,上一世不是这样的。 “阿稚,我说了不用怕我,私下里不要拘礼。” 止住她的动作,李琰坐在床边,拿着勺子一脸认真。 宁稚不知帝王为什么对她例外,看着眼前的药汁,张嘴。 李琰一勺一勺的喂 ,宁稚乖乖张嘴,虽然宁稚很想一口闷。因为药太苦了,她不想慢悠悠的喝,遭罪。 可她看帝王喂的很开心,也不敢拒绝。内牛满面的希望李琰赶紧喂完,她怕苦。 喝着喝着,宁稚的小珍珠又不听话,掉进碗里,李琰疑惑,放下手中的药碗,轻轻擦去小人脸上的水珠,“怎么了?小爱哭鬼。” “苦,药太苦了,让我自己喝吧。” 宁稚不敢看帝王的脸色,太丢人了,呜呜。 她明明很坚强的,怎么,怎么现在.... 李琰哭笑不得,忘了她的小阿稚怕苦,都怪他刚刚喂药太上瘾。实在是喝药的阿稚太乖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阿稚不哭好不好?” “来,我们自己喝。” 李琰搂着人好一顿哄,宁稚才慢慢收住眼泪。 “嗝,我,我不是故意的。” 宁稚接过药碗,不小心打了个哭嗝,不好意思的说。 李琰眼中笑意渐浓,嘴角向上,真可爱。 “知道我们阿稚不是有意的,快喝药不然待会凉了。” 宁稚苦大仇深的望着眼前的药碗,眼尾哭的红通通,深吸一口气,仰头一饮而尽。 “真乖,苦不苦?” 李琰揉揉小人的小脑袋,夸赞。宁稚苦的说不出话,眼角溢出水。 “...苦...不喝了...” 李琰摇摇头,见面前的美人苦的吐出小舌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我来为阿稚去去苦味。” 说着,在宁稚疑惑之际,快速低下头,吻住柔嫩的红唇。 唇舌舞动,肆意妄为。 一吻结束,宁稚早已不知今夕何夕,身子无力的倚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用tຊ力呼吸空气。 李琰伸手摩挲宁稚的唇角,喉结微动,“还苦吗?” 宁稚低眸,小声说道,“不,不苦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如此激烈,能够清楚的感知身下的异样。 “我的阿稚,以后可以大胆一点,不要再害怕我,好吗?” 真的可以吗?宁稚心中不信,但表面却在李琰怀中小幅度点点头。 李琰焉能不知她在想什么,不过不急我们来日方长,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 许是李琰的怀中太过温暖,宁稚渐渐困意上头,阖上眼睛。 李琰感受怀里温热的娇躯,心中一片满足,亲昵的吻了吻宁稚白皙的额头。 随后起身,走出昭阳殿。今日的事还没完。 ...... “皇上驾到!” 雪宁宫,李美人自御花园回来就坐在梨木椅上出神,等着李琰的到来。 大宫女翠湖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主子,不知如何是好。 “臣妾参见陛下!” 李美人跪下,向李琰行礼。 李琰径直绕过她,坐到后面的椅子上,井德明赶紧为倒了一杯茶。 李琰轻押一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要李美人起来的意思。 李美人苦笑,“臣妾有罪,望陛下惩罚。” “哦?美人这是何意?”李琰佯装不解。 李美人一咬牙,“臣妾今天约宸妃娘娘游玩却害娘娘落水,臣妾向皇上请罪。” “啪——” 李琰将杯子放在桌上,“既然李美人自己知罪,那朕又怎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自今日起,李美人贬为答应,禁足西宫,无诏不得出。” 李琰站起身,负手而立。 “喳。” 井德明向两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随即将李美人带下。 李美人望着帝王高高在上的身影,内心苦涩。皇上竟宠爱至此,都不愿调查便定了自己的罪。 只是不知昭阳殿那位能否承担的起,这无上宠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