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桃有些不明所以:“骁寒哥,还有什么事吗?” 沈骁寒盯着面前的叶栀桃,此时此刻,他心中再也压抑不住。 “可以再像从前一样,叫我一声骁寒吗?” 叶栀桃手指骤然捏紧。 如此黑夜,虽然彼此都看不清两人脸上神情。 可意外的,叶栀桃就是能感受到沈骁寒黏在自己身上的深邃视线。 她心里有些慌,有些乱,有些悸动,又有些抗拒。 叶栀桃摇了摇头:“不合适了?” “为什么?”沈骁寒不理解。 他已经了解到了,叶栀桃和梁越泽并不是两口子,只是志同道合所以一起开了中医堂而已。 沈骁寒很难忘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涌起的情绪。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翻涌起来的可耻激动。 叶栀桃低下头:“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沈骁寒愣住:“你在说什么?” “什么家室?” “你和江医生不是结婚了?” 沈骁寒眉头一跳:“谁说的?我这五年一直是单身一人。” 他说着喉间微涩:“栀桃,这五年,我很想你……” 第21章 叶栀桃听到这话,惊愕得双眼睁大。 他刚刚说什么? 这五年都是单身一人,可是当年离开东海市,明明听说,他要和江玉贞离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惑刚刚闪过叶栀桃的脑海,沈骁寒就一字一顿地说。 “当时,确实传出了我和江医生的谣言,但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说得坚定无比,可叶栀桃的神情却冷了下去。 因为她对于沈骁寒和江玉贞的消息并非道听途说,而是那天她看到…… 叶栀桃语气冷淡:“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骁寒哥,我们也都有了新的生活,向前看吧,毕竟你说过的,破镜是不能重圆的!” 她说完,也不管沈骁寒是什么反应,转身回了家。 而沈骁寒久久站在原地,想到她刚刚说的话。 破镜是不能重圆的!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犹如一根根细针扎上。 那个时候,提离婚,沈骁寒确实是想要放叶栀桃自由。 可是当她真的离开东海市,离开自己,当看到离婚证那三个冰凉没有任何温度的字,沈骁寒的心里,却又宛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痛彻心扉。 那个时候两人的婚房中,还遗留了许多叶栀桃没有带走的东西。 拉开衣柜,里面是她的连衣裙,沈骁寒尤其爱看她穿那条白色的。 犹记得自己回来和她结婚时,她也是穿的这条裙子。 他从16岁去参军,那时候23岁,他和叶栀桃除了每次探亲的匆匆几面,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而叶栀桃早已不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萝卜头,而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皙秀美,那一天,一向冷静自持的沈骁寒简直可以用失态来形容。 他那一双冷峭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叶栀桃,脊背也挺得比直,面对叶栀桃伸过来的手,更是失神得半天都没有回握上去。 直到沈母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骁寒,这是栀桃妹妹。” 沈骁寒这才敛回目光,看着自己面前那只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手。 再抬眼网上,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裙,眼眸清澈透明,柔美的五官,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栀桃,栀桃,人如其名。 而自己的手常年握的都是枪杆子,手也早已生了厚茧,看起来粗糙不堪。 日日丛林里穿梭,泥地里训练,皮肤晒成古铜色,头发理得极短,站在她的身边,显得格格不入。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握了上去。 她的手又柔又软,沈骁寒轻轻握了下,又很快松开。 他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便已经翻江倒海风雨欲来了。 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两人的婚姻是很小就定下的,那时候两人的父亲还在世上。 沈骁寒又坐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合照。 两人见面后不少,他便和叶栀桃在两家母亲的张罗下举办了婚礼。 沈骁寒还记得那时候,叶栀桃很羞涩,对于他还有些恐惧。 即使沈骁寒已经尽量温柔,可她依旧对自己有畏惧。 沈骁寒是个糙汉子,自16岁起,身边接触的都是男人,女孩的心思,他实在琢磨不透彻。 新婚当晚,本该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人却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中间像隔了一道鸿沟一般。 到深夜,身边的小女人才怯怯地开口:“骁寒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 第22章 沈骁寒轻轻“嗯”了一声。 黑夜中,两人彼此都看不清脸。 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沈骁寒竖起耳朵,还准备听听叶栀桃还要说些什么。 可等了很久,却只能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问出“是不是已经是夫妻”后,她便睡着了。 沈骁寒有些无奈,轻轻叹气一声。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算了,睡吧。” 她睡得安稳,可沈骁寒却半夜都睡不着。 他想来训练有素,作息更是有严格规定,每日十点准时入眠。 可今天,沈骁寒却意外地失了眠。 叶栀桃睡觉一点都不安分,她动来动去,翻了个身,竟然滚到了沈骁寒的怀中。 身边躺着个温香软玉,两人身体紧贴,热气洒在沈骁寒脖颈里。 莫名的,沈骁寒身上蹿起一阵无名燥火。 他吞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难以入睡。 就硬是这样硬挺着,极力压抑下这股燥火。过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了床直奔浴室洗了个澡,这才恢复正常。 这天晚上,两人又躺在床上,叶栀桃已经不像之前一般拘谨了。 依旧是黑暗中,她小声地开口:“骁寒哥,我现在还叫你骁寒哥,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嗯?”沈骁寒是个大直男,他不明白叶栀桃是什么意思,眉头一皱,“什么不太合适?” “我的意思是——” 叶栀桃翻了个身,看着沈骁寒认真说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了,骁寒哥,是小时候的称呼,我以后叫你骁寒吧。” 沈骁寒唇角有一丝的笑容,夜色太深沉,无人可察。 他又淡淡“嗯”了一声:“好。” 隔了一会儿,身旁又没声了,沈骁寒才知道,她又睡着了。 沈骁寒无奈至极,他在这里抓心挠肺,可是叶栀桃却做着清梦。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可是两颗心,却在慢慢地靠近着。 直到留在东海市的最后一晚,这晚过后,他的婚假便结束了,不得不回到边疆继续驻守。 黑夜中,叶栀桃的声音有些沮丧,她问:“骁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沈骁寒一愣,刚想说不是,他其实很喜欢她。 可是自己实在太迟钝,太死板,即便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可却依旧不知道如何与她打破这层无形的壁垒。 他声音闷闷的,有些低沉,只回了两个字:“不是。” 下一秒,叶栀桃纷纷又委屈的声音响起。 “你骗我,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吧。” 叶栀桃吸了吸鼻子,喉咙像卡着什么东西一样,说话时也带着一股子哭腔。 这不是喜欢,真正的喜欢不是这样的。 叶栀桃那个时候,除了医书以外,最喜欢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