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却并没有走,她泪眼汪汪地对冷辉说:“辉,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好吗?我一定能帮你整垮南笙,而且孟叔叔也是站在我和妈妈这边。将来南笙落到你的手里的时候,你就该让她知道背叛你的下场,她不配再做你的正室。我俩可以做挂名夫妻,让南笙一辈子没名没份地做你的外室,岂非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和报复!” 冷辉向她投去厌恶的一瞥:“我不想再看到你!” “辉,我已经习惯爱你,你若赶走我,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阮阮哪里肯离开冷辉这棵大树,她竭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就让我留下来吧,有我顶着一个正室的虚名,也方便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啊!假如你不娶我,再娶别的女人,她可能没有我这么听你的话!” 冷辉沉默了片刻,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南笙不是讨厌阮阮吗?他偏就抬举阮阮,故意气她! 谁让她死不认错,还执迷不悟的继续留在厉行舟身边! 冷辉怎么都无法原谅她的无情和凉薄! 以前的事情就罢了,反正他已经狠狠折磨了她一顿(打了一顿,又强行给她冲洗冷水澡),算是扯平了。可是两人解释清楚了误会她也不肯回头,还对他一番冷嘲热讽,真是气死他了。 冷辉被南笙激起的暴戾因子无法平复,一直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报复她。 既然南笙选择了厉行舟,不屑嫁给自己,那么他就让阮阮做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让南笙做见不得光的暖\床情\妇。 至于多久才给她转正,那得看她的表现了。 假如她一直不识趣,他就一直挫磨她。直到把她的棱角都磨平了,等她跪伏在自己面前痛哭忏悔的那一天,他才会考虑给她名分。 这么说来阮阮还是有些用处的(专门用来气南笙的道具)! 冷辉抿了抿薄唇,勉强同意了:“你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什么时候结束关系由我说了算。还有你平时离我远一点,不许靠近我,更不允许你碰我!” 以前他还不知道阮阮做过的那些丑事就已经很排斥她的靠近和碰触,现在知道了她干过的那些丑事,当然更有理由排斥她了。 阮阮咬着唇,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怜模样:“辉,只要能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 苏婉若的两个孩子吃过午饭后一起去幼儿园上学了。 幼儿园就在租住的平房后面大约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五间瓦房加上四间平房围成的小院子。 苏婉若当时租这房子就看中了距离幼儿园比较近,大大节省了她接送孩子的时间。 等到两个孩子离开,南榕才慢慢地打探苏婉若这些年的生活。 “婉若姐,我没有姐妹,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你这些年肯定积攒了不少的苦闷,和我说说你心里也能轻松些。”南榕活了两世,深深知道有些问题无法忽略。 就好像身体长的毒瘤,你选择遗忘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只能找到那个毒瘤想办法切割掉才有痊愈的可能性。 苏婉若不想提的话题,但架不住对方再三追问只能吐露了部分实情。 南榕越听越惊讶,想不到苏婉若的命运如此曲折坎坷,活得如此艰辛困难。 “从我爷爷决定跟焦家联姻来拯救日薄西山的家族生意时,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焦荣海说我连累了焦家,骂我是扫把星。他说我就要当牛做马来偿还欠焦家的孽债……”苏婉若微微哽咽。 南榕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得出分析结果:“其实你们两家联姻之前,焦家跟你们苏家一样都已经深陷债务危机。你们都急着想找靠山拯救自己的家族于水火,却不知道两家结合之后只会加速彼此的灭亡。这根本不是你的过错,你老公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这足以说明他人品很卑劣!” 第167章折换成别的方式来回报我 经过南笙一番细致的分析,苏婉若仔细想了想竟然十分有道理。 她不由勃然变色:“啊,难道说他跟我的那次其实是他……故意灌醉了我!” 南榕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还另有文章,忙问道:“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你俩结婚之前还发生过别的事情。” 苏婉若咬着唇瓣,美眸闪动着泪光:“他刚追求我的时候,我原本不同意。可他死皮赖脸,还缠着我一起喝酒。我当时为了打发他,说好喝完一杯就走,结果就一杯倒了……”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焦荣海一起躺在了酒店的客房里。 焦荣海说他俩酒后乱性,两人都是自愿的。 那时的苏婉若太年轻了,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懵了。 “……我没敢告诉任何人,就想把这件事情彻底给忘了。却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时隔多年,苏婉若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仍然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 一夜情,未婚先孕,每一件事情都令她万劫不复。 焦家来苏家求婚,正中苏家长辈的下怀。 当时苏家正着急靠联姻来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见焦家主动求婚简直就像是打瞌睡时送来了个枕头,上赶着都来不及。 在重重压力下,苏婉若除了答应婚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婚礼很简单很仓促,焦家急着娶,苏家急着嫁,草草成婚。谁能料到婚后蜜月还没过完,两家就先后破产了……”苏婉若无声苦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扫把星,没想到……” 她到底太天真了! 浑浑噩噩过了这些年,直到今天被南笙提醒才明白过来当年她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布局里。 原来她只是一颗被利用却不自知的棋子而已。 * 傍晚时分,厉行舟结束了工作之后走进了私人会客室。 杜振豪早在那里等着他了。 “调查得怎么样了?”厉行舟坐下来,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慢慢吸了一口。 杜振豪严肃地道:“王毅贪污慈善基金的事情实锤了,也拿到了部分证据,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得看你的意思。另外元九祥的那些手下,几乎每人的手里都有几条人命案子。还有元家私下参与运输军火和违禁药品的事情也掌握了部分人证和物证。可若是真正查起来,结果可能跟戴西失踪案一样,最后只推出来一个顶缸的,撼动不了正主。” 厉行舟慢慢地抽着烟,没有说话。 杜振豪提议道:“他们做他们的发财生意,横竖碍不着我们什么事,犯不着跟他们较劲吧。” 元九祥是云城总裁联盟的会长,同时也是在黑白两道响当当的泰斗人物,跟他作对的确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厉行舟倒不是怕他,而是如杜振豪所说——犯不着较劲! 抽完了一支烟,他对杜振豪说:“继续留意元家和王家,能拿到的证据顺手保留,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他现在没打算动元家和王家,但并不代表以后会不会兵戎相见。 等到杜振豪离开,厉行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南笙还在不遗余力地搜集元家的犯罪证据,想靠她一己之力铲除元家这座大山。 可她不知道元家露出来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罪恶和黑暗却不是她的能力撼动得了,她甚至根本接触不到。 * 因为厉行舟几次抗议之后,南榕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再反锁门了。 果然十点左右,某人就悄悄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进来了。 他原本想冷静两天,奈何身体不听从大脑的使唤。好像南笙的卧室里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就进来了。 黑漆漆的室内,厉行舟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床前,迫不及待地脱掉睡衣。 他刚爬上床,灯光突然就亮起来。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厉行舟的视线不太适应,他微眯起眸子。 南榕坐起身,微扬着唇角看向他,淡声道:“你回来了?我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厉行舟一看她这架式就隐约猜到了什么,她肯定不是特意等他回来亲热的,一定有别的事情。 南榕指了指床头柜上摆放的文件,认真地道:“这一年来罗曼公司业绩节节攀升,离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