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舒母和舒云冉的脸色都一瞬变得难看。
舒云冉讲不出辩解的话,捂着脸跑开。 舒母立刻心疼地追了上去。 而谢景行握着孟晚棠的手力气越发加重,似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他压低的声音里都是怒气:“如今你满意了?” 孟晚棠置若罔闻,忍着疼若无其事般抬头对谢景行嫣然一笑。 “夫君,我们回东宫吧。” 两人回到东宫已是深夜。 谢景行沉默地快步走在前面,而孟晚棠垂着头跟在后面。 见他又要回自己宫殿,她一把拉住他衣袍:“殿下不要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 “一月夫妻,自然是事事都要做夫妻。” 凉薄的月色下,孟晚棠露出的皮肤白皙晶莹。 殿内的烛火将谢景行漆黑的瞳孔照得明亮:“怎么,在医馆没有和洛白做完的事,现下要我满足你吗?” 孟晚棠身形一顿,随即自暴自弃地开口:“是啊,既然是殿下搅扰了我的好事,自然该殿下给我补偿回来。” 谢景行眸中的某种情绪瞬间翻滚,最终忍无可忍,将她打横抱起,紧走几步扔在榻上。 “那我就大发慈悲,施舍给你。” 语落,他欺身压下吻在孟晚棠的唇瓣,动作没有一丝温柔。 孟晚棠只能默默地承受。 …… 一连几天,谢景行都与她做着恩爱夫妻。 哪怕只是表面,孟晚棠也很满足了。 但这几日,她吐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日趁着谢景行去乾清宫听训,孟晚棠独自出了宫。2 茶楼内,孟晚棠望着卯时的夕阳。 桌对面的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面色煞白的病美人:“太子妃,您当真要买下我梅山那小小别苑?” 孟晚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只觉自己的生命仿若窗外将逝的夕阳。 早前,她偶然间听谢景行说过,梅山有处别苑雅致清幽。 他一直想去瞧瞧,却一直没有闲时。 她从来没送给过他什么,这房子……就当是她感念三年夫妻之情吧。 孟晚棠拿出银票,用手帕捂住唇咳了咳:“我时日无多,不便保管房契,等我死后,你再亲自将它交给太子殿下吧。” 交代完,她便才起身离开。 不想正下楼时,后颈却被猛然一击。 孟晚棠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眼前一黑滚下了楼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孟晚棠发现自己竟在一座马车内。 马车外源源不断传来嘈杂的人声,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挪到轿帘前徐徐掀开。 眩晕的视线定格,孟晚棠霎时瞪大双眼,如同石化了一般。 只见马车前,舒云冉倒在地面,血将裙摆染成了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孟晚棠思绪空白,满眼迷茫。 而两旁凑热闹的百姓看到‘罪魁祸首’露出了脸,议论声更加放肆。 “原来是她撞了人啊,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遭天谴的事?” “地上这不是舒丞相的千金吗?看样子快不行了……” “这人连如此善良的舒小姐都撞,可真是蛇蝎心肠,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孟晚棠无助摇头:“不是我……” 不等说完,一只手伸来,将她马车上用力拽下。 孟晚棠踉跄了下,抬眼便见谢景行怒火冲天的双眼:“孟晚棠,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毒妇!你表面上答应照顾孩子,背地里却要置云冉母子于死地!” “你最好祈祷云冉无碍,否则,我要你偿命!” 说完,谢景行抬手将她甩开,心急如焚地抱起地上的舒云冉离开。 孟晚棠还想要拉住他解释。 下一秒,一股甜腻的血气冲上喉咙,瞬间涌出口鼻。 孟晚棠想抬手拭去,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终于天昏地暗,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日后,天牢。 孟晚棠睁开眼睛时头痛欲裂,整个身体仿佛遭受了千锤万击。 而身处的牢狱潮湿阴冷,让她打了个颤。 她怎么会在这? 她茫然抬头,就见谢景行竟负手立在身旁。 她怔了怔,下意识唤了声:“景行……” 然而谢景行却是俯下身,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孟晚棠,你如今得偿所愿了,云冉昏迷不醒,你何不痛快地笑出声来?” 孟晚棠当即窒息,她用力扒住他的手,艰难出声:“不是我……” 谢景行眸色一暗:“你还不承认是吗?好,本宫便让你死心。” “进来!” 一个脸生的男人应声走了过来。 谢景行松开手,声如冰冷:“好好跟太子妃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陌生男人跪到地上,畏畏缩缩地开口:“草民亲眼看到太子妃卯时从茶楼下来,雇了一辆马车,说要……” “要撞死一个叫舒云冉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