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眼,“勾引我?” 陈妙噎着,“我那是误会了,我以为是……” 她想解释,可某人却说了句:“我今天不方便。” 这话说的,好像她真的是要跟他约着做什么。 陈妙怄气,不客气道,“你来大姨妈啊。” 还不方便呢。 蒋祎洲看她伶牙利嘴的,伸手揉了下她的头,紧接着他手机又响了。 陈妙瞥见,电话是江韵打来的。 一瞬,她就沉默了,扭头看向窗外,听见他声音温柔的说,“别怕,我现在过去。” “有什么事等我过去再解决,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别哭了。” 许是江韵遇到什么事了。 蒋祎洲的态度认真又心疼,估计恨不得能马上就飞到江韵那。 果然,男人在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不会有不正经的一面的。 瞧他对江韵,多认真的态度,多温柔的语气。 对她陈妙呢? 三句话都离不开黄腔。 陈妙不知道在哪看过一句话,说是只有男人轻视你的时候,才会动不动就跟你开黄腔,但凡他有一丝的认真,觉得你值得被尊重,就不会这样对你。 想到这些,她心里闷闷的。 可她笑着说,故作淡定,“小叔,前面下了高速你就放我下车呗,我要回公司一趟。” 既然他要赶去江韵身边,她何必赖在车里。 哪知,某人说,“那里不能停车,很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蹙眉道,“你跟我一起过去,一会我让于助理到江韵那接你。” 陈妙:…… 这人还真是多情。 又想赶着去解决江韵的事,又要管她下车会不会有危险。 可陈妙宁愿他把她丢下,也不想跟着他一起过去,看着他有多紧张那个女人。 蒋祎洲决定的事情,基本不会给你商量的余地。 他下了高速,并未有任何停留,直接就从西环路,赶去江韵的工作室店面。 车停了,陈妙见他着急的下车。 沿着路面,有一家铺面,写着橙光室内装修设计工作室。 店面的玻璃门已经被砸烂了,隐约能见到有人在里面喊闹。 这是有人来闹事。 对方十几个人,可店里只有蒋祎洲和江韵。 他确定能搞定? 陈妙下车,想上前去看看,怕真闹出什么事。 隔着一定的距离,听见那十几个人的带头人吼着,“她爸爸欠了我这么多钱,还有脸回来开公司?今天不把这钱还了,我就每天都过来闹。” 大概是里头的人看见陈妙要上前,江韵忙出来,把陈妙拉开,“妙妙,你别进去,站远点,免得一会伤了你。” 陈妙不解,“这怎么了?” “是我的问题。”江韵黯然,有些难受的红了眼,“我爸当初办公司借的钱,后来他死了,这钱没有还,他们就来找我,祎洲正在帮我处理呢。” 陈妙也经历过这种事。 她理解那种害怕的心情,以及对方完全不想跟你沟通的蛮横。 陈妙同情的看了江韵一眼,没想到她也有这些经历。 “那,你们能解决吗?要不要报警?” “祎洲说不用,他会帮我解决的,妙妙谢谢你啊。”江韵说着,又回头看了眼蒋祎洲,目光透着感激与爱意,“其实我爸欠了很多钱,这些年,都是祎洲在帮我处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陈妙心里一堵,忍不住问,“那你两年前为什么要离开他?” 她记得那天,蒋祎洲喝了很多酒,还对她…… 江韵苦涩一笑,“我自知配不上他,所以借着出国的机会离开,但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后来,他去找我,说他不介意我的出身,会给我一个交代……” 江韵说着,笑了一下,“你别看你小叔表面冷冰冰的,其实挺浪漫的。” “是吗?他做过什么浪漫的事。”陈妙问着,心里瑟瑟发抖。 “你吃过他亲手做的蛋糕吗?特别好吃,我生日的那天,他飞过来陪我,还做蛋糕给我吃。” “你说,他是不是很有心。” 陈妙笑不出来。 两人站在那,聊着。 蒋祎洲侧首看了她们一眼。 似乎是怕陈妙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江韵,他疾步往外走。 不,应该是跑着来的。 他跑出来,一把抓住江韵的手,把她拽开。 下一秒,一辆白色的轿车忽地从陈妙后面冲过来,几乎要挨着她的身侧,彭的一声,撞进了商铺里。 陈妙的世界也轰的一声。 她这才反应过来,蒋祎洲刚才那么着急的跑过来,是为了救江韵! 可明明那车,差一点就撞到陈妙了。 车身从她身边擦过,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她就会被直接撞飞,可没有人像救江韵那样拉她一把! 回想整个事故过程,陈妙的腿软了。 蒋祎洲仍在问江韵,“受伤没?” 江韵一脸惊吓的样子,“我的脚好像崴了。” 她试着站起来,却又要倒下,柔弱不堪,让蒋祎洲心疼极了,急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里走去。 陈妙看着他进屋,好几分钟都回不过神。 直到,那群要债的人出来,见她杵着,问了句,“姑娘,你没事吧,没撞到你吧。” 第38章她的新郎跑了吗 陈妙听见陌生人的询问,眼眶一热,这才找回一点知觉。外人都知道问她一句。 但他从出事到现在,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陈妙的心止不住地往下坠,眼泪也落了下来。 那男人见她哭了,以为她被吓到了,也安慰两句,“吓到了吧,你这运气太好了,刚差点就撞到你,看得我是心惊胆战的啊。” “这司机估计是醉驾了,哎呦,我得先报警。”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陈妙看着不远处的蒋祎洲,他一直在询问江韵,眼睛里也只看得见江韵,仿佛忘了陈妙的存在。 就如这些人所言,那车差一点撞到陈妙。 如果偏了一点距离,她恐怕此时都没命了。 果然,在他的真爱面前,她又算什么呢? 即便,陈妙的心里很清楚了,可当一些事情发生,残酷的真相,本能的选择就展现在你的眼前,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可笑。 陈妙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 她不停的往前走,冷风吹的眼睛生疼。 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待她走过一家婚纱店橱窗,看着玻璃镜面反映出自己满脸的泪痕,她才恍然明白大家为何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同情。 她看着自己眼眶微红的样子,吸了吸鼻子,准确而言,直到此刻,她心里的害怕才真正散去。 天知道当那车从她身侧冲过去时,她腿都是软的。 那大概是她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陈妙抹去泪。 她并未注意的是,婚纱店里的男人正好奇的看着她。 这是新郎跑了? 哭这么伤心。 陈妙收拾好心情,回了住处。 她心情不好就喜欢收拾屋子,每个角落的灰尘垃圾全部清理了。 在整理衣柜的时候,她翻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上次在旗袍店买回来的旗袍,还是蒋祎洲付的钱。 陈妙看见和他有关系的东西就来气,刚想丢进哪个犄角旮旯里,却注意到上面的刺绣。 那天她也是被这些刺绣吸引,忍不住想试穿。 这刺绣之人,功底了得,没个十年的功夫绝对绣不出这样的效果。 陈妙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新锐设计师大赛的主题就是新国风。 她完全可以把手工刺绣融入进去。 陈妙有了想法,拿起那件旗袍,就去了那家店。 老板娘见她来了,还提着衣服,以为是来退货的,一开口就说,“我这不退不换的啊。” “我不是来退换的,我是想问问,这条旗袍你们是从哪里定制的?” 陈妙问着,怕老板不肯告知,忙说,“我跟你不是同行,绝不是打听你进货渠道,我只是想找绣师合作。” 老板娘啧了一声,“你要问我其他的,我肯定不能告诉你,但这件,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别人放在我店里,挂着卖的,我也不知道这旗袍从哪里来的。” “不过,我倒是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可以帮你问问,就是我这挺忙的,要等我闲下来再去问,你先回去等吧。” 陈妙哪里有时间等。 她知道,老板娘是在暗示给钱办事。 不给钱,那就等她心情好了再帮忙。 陈妙当即扫了店里的二维码,转了一千,“麻烦了。” 老板娘欣喜,喜欢这种聪明丫头,话不用说明也能明白你的意思,“等着,我现在给你问。” 老板娘很快拿到了地址,“呐,给你,还挺远的,在周边一个小村子里。” 陈妙道了谢,拿着地址,就打车前往。 那是一个旅游村。 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游客,在村子里的墙面上绘上各种图案,又种植了很多当地农产品以及花海。 陈妙问了好几个人,才在花海后面的小吃街周边找到这家店。 一家只有20平方的店铺。 陈妙一进门,就看见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女人戴着眼镜,穿着旗袍,坐得很端正,就像是从古画里的女人,姿态很优雅从容。 她针起针落,坚持用手绣,一针一线的把成品展现出来。 陈妙忍不住上前看看女人手中的绣品。 是百花齐放的花海。 每一朵花,娇艳欲滴,活灵活现。 女人注意到她,“要做衣服的,明天再来,今天不营业。” 她说着,下巴微抬,让陈妙去看已经挂在外面的停业吊牌。 “你好,我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