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冷,她不禁担忧白子画的旧疾,便连忙吩咐:“兰心,收拾一下药箱。” 不多时,花千骨背着药箱,兀自摸索着去了灵堂。 风呼啸急促,花千骨没来由心神惶惶,加快了步伐。 走到灵堂门口时,她身形一震,肩头药箱摔落在地。 只听灵堂内,传来阵阵男女欢爱的不堪呻吟! 第二章 一夕之变 “师父……” 花千骨心如刀绞,耳畔是旖旎的声音。 她身形晃晃,死死捂住嘴靠墙坐下,泪水浸透了白绸。 花千骨紧咬着唇,不愿再听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匆匆起身,留下狼藉的药箱,摸索踉跄着离去。 倏地,黑暗中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风雨渐歇。 无尘宫内。 花千骨蜷缩在床角,双手环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屋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被人温柔地抱在怀中。 白子画愧疚哄道:“是我不对,今晚是我贪杯喝多了,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犯了错。” 他在清醒后,看见怀中的知澜时心中惊惧不已。 于是匆忙披上衣服离去,却只见门外洒落一地的药箱。 白子画便知道,花千骨来过了。 花千骨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纵使心中痛楚,她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乖顺。 “不怪师父。” “那师父……要如何处理这事?” 白子画心中一时间涌上各种复杂情绪,沉默着一言不发。 窗外闪电划过,映照出他眉间一瞬的犹豫。 花千骨没有等到回答,心一点点沉下。 她知道……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第二日,天光初破晓。 兰心便匆忙跑进屋,脸上焦急:“姑娘,知澜被宗主从地牢放出来了,还恢复了圣女身份!” “宗主怎么会这样做,他还要和您成亲啊!” 花千骨呼吸猛地一顿,心中诧异。 “怎么会?” 千机峰的人都知道,当年知澜对白子画痛下杀手,可他居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当真是……昨夜两人旧情复燃了吗? 花千骨紧揪着衣角,再也坐不住,让兰心带着自己去了主殿。 主殿内,只有白子画和知澜两人。 花千骨走到门外,脚步还没踏进去,就听见知澜娇俏的声音传来。 “玄之哥哥,以往是我不对,日后我定会助你扩张仙宗势力,戴罪立功。” 白子画的声音多了几分温柔:“我信你。” “你我一同长大,我不会怨你。” 花千骨步伐顿住,不再上前。 一夕之间,变化令她措不及防。 当年逃亡时,她记得白子画对知澜恨之入骨…… 花千骨转身匆忙离开,脚步跌跌撞撞,如她的心一般慌乱。 此后,接连两月。 白子画忙于仙宗的事情,花千骨见到他的日子愈发之少。 匆匆几面,也都是他和知澜在一起。 而这些日子知澜屡立奇功,让白子画张口闭口都是她。 寝殿寂寥。 这天,花千骨一如往日般坐在廊下。 忽的,身后传来脚步声。 花千骨循声茫然望去:“是师父吗?” 一道轻嗤声响起,知澜神色冷傲:“玄之哥哥不会来的。” 花千骨一惊,连忙拄着盲杖起身。 “你来做什么?” 知澜瞧着她孱弱的模样,轻蔑一笑:“我是来警告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一个无用的医仙,只会拖白子画的后腿。” “他之所以娶你,不过是因为救命之恩罢了。” 闻声,花千骨面色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师父不会这样,我相信他。” 知澜挑了挑眉:“你当真是天真。” “最终能与玄之哥哥站在一起的人,只有我!” 第三章 媚毒情浓 宣告主权般的话语在花千骨耳畔骤响。 她呼吸一顿,心底涩意不断蔓延。 而知澜走上前,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否则……” “知澜?你怎么来了。”白子画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花千骨连忙望去,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 知澜脸颊带上笑意,亲密地挽住白子画的胳膊,娇声道:“这不是来感谢千骨吗?” “当初多亏了她,你才能回来,不然我就要铸成大错了!”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花千骨心头一颤。 她正欲开口,白子画薄凉的声音传来。 “我从未怪过你。” “更何况,当初是千骨自愿的,如今我报恩也答应娶她了,可对?” 说着,白子画的目光落在花千骨身上。 感受到被人注视,花千骨鼻尖一酸,心痛如绞。 她抿了抿唇,怯生道:“是我甘愿。” 为何……紧紧这么短的时间,师父的气息便这般陌生了。 闻言,白子画满意颔首,淡声吩咐道:“我和知澜不日要去除妖兽,不在你这儿耽搁了。。” 说罢,他便没有再看花千骨一眼,带着知澜离去。 花千骨惨白着唇,紧闭的双眼一阵热意。 白子画似乎感受到什么,回头望了一眼石桌前的人。 看着那道孤寂单薄的身影,心口倏地一痛。 可很快,那痛楚感就淡去了,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无尘宫重归寂静。 花千骨坐在廊下,心好似被刀剑穿透。 她父母早逝,颠沛流离中被探子带到了仙宗。 可因修行缓慢,生性胆小,花千骨时常被教习仙长鞭笞责骂。 是白子画将她救下,带到了无尘宫修行医术。 她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好不容易可以触碰了,如今好像又渐渐遥远了。 次日。 花千骨突然得知,在除妖兽时白子画为了救知澜身负重伤。 她的心陡然一沉:“师父受伤了?” 兰心面色凝重:“姑娘不用担心,宗主定会没事的。” 可花千骨来不及多想,便拄着盲杖朝主殿踉跄而去。 无尘宫主殿内。 花千骨刚摸着进去,鼻尖就嗅到了血腥味,盲杖瞬间落地。 她满心担忧:“师父,师父你还好吗?” 下一瞬,一道劲风‘嘭’的将门关上,她被一人拽住压在床榻上。 花千骨浑身颤栗,她看不见,只能抖着手去摸索身上人的面容。 是白子画!他这般是种了媚毒! “师——” 话未完,白子画就禁锢着她倾身吻下,灼热的气息吞噬了花千骨的理智。 白子画赤红的眼看着她,满是占有和掠夺。 一室沉浮,旖旎声不绝。 花千骨迷离着,在她黑暗的世界中,仿若一叶扁舟在海浪中起伏。 忽的,白子画伏在她身上吻着,哑声唤道:“澜儿。” ‘轰’的一声。 花千骨脑中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