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拼命搂着。小脸埋着。 整个人都轻轻窸窣发抖。 许则匀侧头,嘴唇轻吻她的侧脸,问:“害怕?” 知意点头:“一点点。” 他笑意绽开:“从来没见你怕过什么,原来是怕哥哥啊。” 许则匀抱着她,往房间内走。 薄如蝉翼的布料,和男人的滚烫硬如磐石紧贴着,颉磨。知意的头越埋越深,羞赧的要紧下唇,不敢发出太过旖旎的声音。 许则匀把人轻轻放在床边,扯过她的手臂。她太紧张,用力到勒的他不能呼吸。 他半蹲半跪,臣服在她裙周,重新把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手心,拉进,落上一吻。 “腓腓,我去洗澡。” 知意低头,看这个仰着颈,表情虔诚的男人。 他连头发都是硬的,耳骨也硬。 眉峰险峻,鼻梁优越。 桃花眼灼灼其华。 薄唇,因为和她接吻,一片莹润。 她小小声:“嗯。”大概所有的害羞都落在他眼里了。 许则匀进了主卧的浴室,和刚刚知意用的独立大浴室不是同一个。 她听到哗啦啦,花洒喷溅的水声。 平复了起伏的心跳,知意站起来,拉开床头柜——里面是空的。 秀眉微蹙,她和许则匀认识了十六年,也许现在都算不上是恋爱。 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既然冒进,便无畏这一刻来得快。 但保护措施还是要有。 知意穿上拖鞋,满屋子走,用眼光搜寻。 她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见过带塑封的长方体盒子,见过单独包装的片装塑料袋子。 有经纪人,赤裸裸把这东西塞给男艺人:“不论男女,除了保密,还要做好措施。” 第一次见时,知意不淡定的眼皮跳了一跳,板着脸强调:“注意私生活简单,检点些。靠粉丝吃饭的人,载舟覆舟的道理要牢记。” 后来不得不认清,这圈子是塌方式的混乱,见的多了,也淡定了。 知意溜达了一圈,确认这间套房里没有那东西。 眉毛蹙得更紧了,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她想:这个原则必须坚持。 许则匀从浴室半干不湿的出来,就看到小姑娘满脸愁容的站在那儿。 他愣了下神:“怎么了?” 走过去,带着水汽蒸腾。 “又生气了?” 她撅着嘴:“没有。”烦躁啊,这要怎么问? 多少有点烫嘴。 许则匀捏她的脸颊:“小气包。” “是不是在你身上?”知意眼光转了转,她就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 “什么在我身上?”许则匀一脸不解。 不是,他怎么这样? 知意脸色变了又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计生用品那三个字说出口。 她气闷闷,甩了甩头发。 Chapter89 她没说不愿意 许则匀勾着人往床上去,知意的肩膀拗着肩膀,小脸别着。 他只好继续哄:“怎么了腓腓?你得告诉我。哥哥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的想法。” 他从来不和她硬碰硬。 知意的所有脾气,都在他的温柔中化解。 她的声音小如蚊蝇:“不安全?” “什么?”许则匀耳朵凑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在他怀里,跺了跺脚。 大声了一些,重复:“不安全!” 许则匀的头埋在她肩膀,闷闷的笑声从他胸膛里震动着传出来。 有这么好笑? 他手臂,肩膀,粗硬的发梢,都因为笑意而震颤,身上的白色浴袍因此松散开来。 皮肤白,肌肉紧,锁骨诱人。 知意又羞又恼,抗议:“干嘛呀。” 许则匀把人横抱起来,男人的荷尔蒙迸发,声音却郑重:“放心。” 跌入柔软床面时,知意有短暂的失重。 心跳也在这一刻漏拍。 许则匀欺身很快,双肘撑在她肩膀两边,热吻如疾风骤雨落下来。 知意只得沦陷。 他咬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说:“想你。” 知意的便攀上他的后背。 许则匀的睡袍早已褪掉,她的指尖摸到他背部肌肉轮廓。 属于男性的力量感,紧绷的,紧致的,密度很大的,和她的柔软截然想反。 湿吻从她耳畔离开,落在她眼眸。接着是眉心,鼻尖,脸颊,唇角。 他双臂把自己撑起来,鹰一般的眼睛也掺杂了迷离。 许则匀的樱红嘴唇,念着让人失智的咒语:“想爱你。” 他的人中分明,深凹。 让她想品尝。 他像读懂了她的意思,俯下身和她接吻。 这次,他的重量更多给她承受。男人的骨骼是粗壮庞大的,知意默默承受,他重如锤音的心跳落在她右边胸口。 许则匀越吻越深,大手从裙摆探入,滑过她的大腿,她紧张到僵硬。 薄茧摩挲到知意的细腰上,掐住。 吻声黏绵中听到他的声音。 许则匀说:“想要你。” 知意脑中紧绷的弦尖啸一声断掉,她秀颈轻仰,锁骨因为战栗凹出漂亮的起伏。 他的牙齿落在那儿,一咬。 “嗯……”玉手攀着男人健壮脖颈。 害怕,但没有不同意。 许则匀叹气,刚刚的凉水澡算是白冲了。 他很难挨。 怀里的人儿还摇着极美的脸庞,说:“不……不行……” 知意还惦记着措施问题,鼻尖溢着香甜晶莹的细小汗珠,被吻到充血的嘴唇嘟囔:“不安全……” 许则匀安抚的揉揉她的发顶,亲她的额头。 翻身下来,躺平把人揽在胸前。 他喘着气,声音在暗夜烛光中魅惑:“说过了,没告诉爸妈,不会动你。” 知意的羞赧加倍,小脑袋蹭蹭,低低应:“嗯。” 她当然记得。只是记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情难自禁,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又想,也许因为她和他住一个家,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司机和保镖都是许则匀精心挑选安排。 知意想: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不急。 许则匀往上支,坐起来一些,斜靠在床头。 “我抽根烟。” “嗯。” 他伸手,一边摸床头柜的打火机,一边嗤笑:“不会说话了吗?只会“嗯”。” 搂着她的那只手上移,反着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咔哒”一声,是木质火机点火器的脆响。 修长手指夹着猩红星点靠近他唇边。 许则匀深吸了一口,胸膛小腹连绵起伏,吐出白色一团渺渺烟雾。 “软香怀抱。真让人丧失斗志。” 知意以为他在调侃,小拳头落在他身上。 回应她的,是一串恣意爽朗的笑。 此时此刻,莫名让知意想起她看过的那张,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毕业照。 照片中那位最耀眼的少年,那时一定也是这样鲜活吧。 知意抬头,望许则匀。 目光顺着他分明锋利的下颌攀岩而上,许则匀正好也睨着眸看她。 许则匀问:“腓腓,你怕不怕?” 怕? 她怕。 自从知道许则匀所做的事,所走的道路。知意开始常常做噩梦。 午夜梦回,都是许则匀受伤的血淋淋模样。 她怕他会受伤,怕他遭到袭击,怕他会痛。 但许则匀是在说:“如果让那帮人知道,你是我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人,危险会同样附加在你身上。” 她耳膜嗡嗡。 他在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知意摇头,说不怕。 她仰着头,说:“我是‘时代航运’的千金,我不怕。” 航运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每个港口、港口所在地政府,每条航线都有无数关隘要打通。 多年下来,许岚和孔时背后积攒着惊人的人脉和力量。 许则匀笑了笑,若不是许家的实力,部里怎么会考虑把他放在许家养? 其实找最普通的家庭,隐于人海,也是一种上佳之选。 但他继承了段磊身上那些熠熠发光的品质和超高智商,警察也是人,上层也不忍明珠蒙尘。 许则匀进入许家,将拥有更广阔的世界。 对孔时许岚夫妇的背景调查,谨慎到持续了半年之久。 许则匀一支烟,猩红退到靠近烟蒂的位置。 他把其放入灭烟器,“滋……”一声,一股茉莉香浮出来。 很好闻的灭烟沙。 “防不胜防。”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腓腓,我不想你陷入我这种处境。” 她是他心尖的宝贝,也是他珍爱的小妹妹。 还是,他妈妈拼了性命救下的人。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是因为这个……你才” 你才说,我 |